【魔道祖师|忘羡】FOREVER 01

FOREVER love my 蛋!!!!!


  

180000线戏精代表:

①驱魔人蓝忘机x魔鬼魏无羡|崩坏级ooc|没有相爱相杀快醒醒|只是一篇莫得文笔也莫得逻辑的灵异爽文罢辽


   

②是写给 @环夕成玦 老师的生贺!脑丝生日快乐!


   



   

 


   


    

如果我不是那星尘中的微芒一粒,你我是否可以追逐那宇宙中不朽的星云?


    

如果我不是那寰宇中的五芒之星,你我是否可以一同斩尽地狱路上的荆棘?


    

如果我不是那传说中的鹿角怪物,你我是否可以站在那死亡面前携手退进?


    

若没有明确的黑夜与黎明,我能否站在你面前向史诗般的星空宣誓——我将永远爱你?①


   


   

 


   

01


   

Are you, are you\Coming to the tree\Wear a necklace of hope,\Side by side with me.\


   

Strange things did happen here\No stranger would it be\If we met at midnight\In the hanging tree.


   

                                                                                   ——《THE HANGING TREE》  


   

他听见有人在说话——声音忽远忽近,模模糊糊的,让他抓心挠肺地侧耳听了半晌才听到“魏无羡”三个一闪而过的字。


   

哦,是在叫我。他的反射弧像是给自己劈了一样,愣了半晌才把三个字拼成一个词,又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这个词是自己的名字。


   

他反应过来后又麻木地想:去你|妈|的,爱叫谁叫谁吧。


   

可惜他的愿望还未实现,有人便一肘子捅在他腰上,惊得他“嗷”一声跳了起来。


   

——他站在一间教室里。


   

夏日午后总是有些闷热,教室空调的显示屏上正打着“23℃”几个绿油油的大字。窗外的蝉鸣透过双层玻璃隐隐约约地传来,阳光细碎地透过树叶洒在靠窗的桌子上。外侧的玻璃已经起了一层雾气,连窗外的世界都看不甚清晰。


   

他一下子懵了。


   

讲台上的人一敲教鞭,气得吹胡子瞪眼睛:“魏婴!你自己说!这周第几次了!上课睡觉被抓!晚上赶作业被抓!每次点名都有你!整层楼最吵的还是你!这是要干什么?我看你干脆回炉重造算了!”那人灌了一口水压了压火气,勉强摆出一副慈祥的模样喊道,“忘机!你起来告诉他这道题的答案!”


   

身旁的人痛苦地捂住脸:“魏无羡你自闭吧,以后我要再提醒你一次我就不叫江澄。”


   

讲台上那人说完之后,他前排的人缓缓站了起来。少年身姿颀长,勉勉强强看到的侧脸宛如雕像般冷硬而惊艳,衬得他身上那宛如丧服一般的白色衣裳看起来都格外顺眼。


   

他张了张嘴,正要说话,眼前却猛地一黑。


   

完了,我刚刚要说什么来着?他昏过去之前这样想道。


   

 


   

再次醒来时,他发觉自己被浸泡在水中,面上带着呼吸机。


   

准确地说,他被浸在一个装满水的封闭的圆柱形玻璃容器中。


   

他透过水,眯着眼睛勉强看见容器外脚步杂乱,人影重重,有尖叫声与怒吼声模糊传来:


   

“他们打进来了!赶紧走!”


   

“走个屁!这个怪物怎么办?怎么跟上面交差!”


   

“什么时候了你还管他!”


   

怪物?谁?我啊?


   

他有点懵逼,很想把眼皮抬起来瞅瞅情况,奈何在水里睁眼睛这个事情太刁难人了,他努力了半天也无济于事。


   

这厢正努力到一半,却听得“轰”一声巨响——


   

他被惊醒了。


   

 


   

第一个入眼的是一双浅琉璃色的眼瞳,漂亮而无情得像两颗玻璃珠子。眼睛的主人生着一张俊脸,只可惜这张脸也是不带丝毫感情,看起来颇为冰冷。


   

那人见他醒了,一个字也没说,只把他扶起来靠在树上。


   

魏无羡放松了脊背,有些疲倦地一抬手,既表示了谢意又恰到好处地表示了抵触:“无事,只不过是梦到了过去的一些事情。”他抬手捏了捏鼻梁,挤出一个有些难看的笑来,“蓝湛,你今日为何而来?”


   

“今日确有一事,”被称为蓝湛的青年仍是一副四大皆空的模样,说话都是一板一眼,官方得不行,“我前些日接到求助,对方称自己的女儿疑似被Valak上身,故来寻求你的帮助。”②


   

这言简意赅的一句话刚说出来,魏无羡的眼睫一颤,笑了一声,心想:“帮什么助?以暴制暴以恶除恶吗?”


   

怎么说呢——他是温|家在覆灭前培养出来的怪物,是与地狱连接的恶魔之身。正道扛把子蓝忘机是疯了才会找他来驱魔吧。


   

一时间二人都没有说话。


   

死一般的沉寂延续了许久,魏无羡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有些做作地无奈妥协:“行吧,合作愉快。”


   

蓝忘机没有应答,只是收回了望向魏无羡身后那只手紧握着的匕|首上的目光。


   

 


   

蓝忘机来找魏无羡一事,几乎是没让任何人知道。


   

之所以用“几乎”这个词,是因为魏无羡在进蓝家大门时被几个小辈逮了个正着。


   

魏无羡觉得自己天生和蓝家人犯冲,八字不合到毁灭宇宙的那种冲法。一见到几个小朋友,他下意识看了一眼蓝忘机,见对方满脸写着“不动声色”四个大字,便狐假虎威似的安慰自己:没有关系,不就是大人带个客人回家吗,小孩子哪来那么多要管的?


   

几个小朋友倒是丝毫不觉得自家长辈带个客人回来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一个二个齐齐倒抽一口凉气,硬生生把“含光君好”四个字呛成了喉咙里撕心裂肺的咳嗽。


   

当事人之一的魏无羡吓得差点背过气儿去。


   

 


   

蓝忘机在前往地下室的路途中将案子三言两语交代清楚了。


   

他前些日子——大概是刚联系上重生之后的魏无羡的那段日子——收到了一位丧夫的单亲母亲的求救。她声称自己的小女儿被恶魔上身,不光在五年前杀死了自己的大女儿,现在又准备杀死自己。


   

魏无羡做了一个抱歉的手势,随即打断了蓝忘机:“既然那位小姑娘在五年前就杀死了自己的姐姐,那为什么那位夫人现在才来找你?还有,小姑娘如果在五年前就被上身,那这五年间为什么没有其它任何命案发生?”


   

蓝忘机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第一个问题我亦不知,但第二个——”


   

他没有说话,只是从大衣的一侧口袋里取出一张被密封袋装好的照片递给魏无羡。后者接过一看,先前没背过去的那口气又涌了上来:


   

那是十三个人的尸体。


   

十三具尸体被放在一个深坑里,毫无章法地垒在一起,颇有一种只追求杀人快|感的变|态杀人狂处理尸体时热血冲昏头脑的草率感。


   

他很不舒服地“啧”了一声,把照片递了回去。


   

蓝忘机接过照片,又平平板板地开口:“十三具尸体在求救者屋外的花园里挖出,皆是因为心脏处的致命刀伤而死,身上无其它伤口。”


   

魏无羡做出一个了然的神情,但还是仔细确认道:“都是20岁至25岁的男性?”③


   

“是。”


   

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了地下室门口,在蓝忘机拿钥匙开门时魏无羡道:“我有点头绪了。但这十三个人是不是那个小姑娘杀的我还不确定,万一是那位夫人母爱泛滥,为了喂养女儿身体中的魔鬼而杀人呢?”


   

转动钥匙的手微微一顿,蓝忘机头也不抬地道:“有个东西你应该看看。”


   

“啥玩意儿?”魏无羡抬手指了指地下室的门,不可置信道“你要是告诉我这里面是危险物品我掉头就走啊。”


   

“确实是。”蓝忘机的眼中难得出现了一丝笑意,但也不过是一闪而过,“是我从那位夫人家中回来时在路上捡到的。”


   

“咔哒”一声,门开了。


   

当年魏无羡在蓝家求学时就比较唾弃与他家干净明朗的建筑外表极为不符的阴森幽暗的地下室。时隔多年,这里的恐怖感不减反增:室内昏黄的灯光一闪一闪,巴不得告诉所有来客这盏灯里的钨丝快要寿终正寝了;也许是为了弥补一下苟延残喘的灯光的亮度,各个暗角还点上了一圈蜡烛,更是让人背后发毛。


   

年轻时极为唾弃蓝家地下室装修并大放厥词“去他狗屁的驱魔装修”的某人在经历了一系列屁事后,再次故地重游,不得不佩服蓝家人镇邪的理论之到位,每个物件的摆放都和古籍上的驱魔解说分毫不差。


   

但这不是重点。


   

一只脚刚刚踏进地下室的魏无羡,在看见室内正中央的桌子上摆放的东西后,全身都僵硬了。


   

——那是一只少了一只纽扣眼睛却还在大笑着的破破烂烂的布娃娃。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它剩下的一只眼睛正直勾勾地看着魏无羡。


   

 


   

魏无羡难得地低声骂了一句。


   

这只洋娃娃约有一个人类儿童那么高,却极为破烂,到处有棉花漏出来不说,出|露的棉花还都成了黑色,用“脏兮兮”这个词语来形容都是抬举了它。它剩下的一只纽扣眼睛极大,更衬得一旁缺失了眼睛的一部分格外不协调;那用黑线缝成的快咧到耳根的嘴巴冒出一截线头,和没有眼睛的那一块布料上杂乱的线纠缠在一起,有点扎眼。


   

魏无羡又道:“这个裙子有点眼熟啊?”


   

蓝忘机闻言,转头看了他一眼。


   

“这个娃娃身上的裙子,”魏无羡摸了摸下巴,“是Gucci当年出过的儿童装啊。”


   

“当年。”


   

“大概是十三年前的款式。”魏无羡和蓝忘机对视一眼,“那家的两个女儿当年多大?”


   

蓝忘机道:“一个四岁,一个两岁。”——而那个洋娃娃的身高,恰好与一个四岁的小姑娘相似。


   

有钱人真是可以为所|欲为,连裙子价格都不care一下,贫穷如魏无羡捂了捂心口,还没有get到蓝忘机情绪的变化:“不是哈蓝二哥哥,这件裙子当年都三千多呢,你都不在意一下的吗?”


   

话音刚落,只见蓝忘机的面色更加冰冷。


   

地下室里的烛火无风自动。魏无羡扫了那只娃娃一眼,心不在焉道:“啊,对,这件还是正品……”


   

这次是话音未落,蓝忘机一把拉住魏无羡的手臂往后一扯,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关上铁门,只听得门后传来连续的两声闷响,便彻底安静了:“她们家的资料显示,那位夫人的丈夫是在十五年前去世的,此后她家再无收入来源,她怎会拿出这个数目的钱去给布偶买衣服。”


   

“这只说明一点,”魏无羡伸出一根手指来蓝忘机面前晃了晃,“这不是一只普通的布娃娃。”


   

正当魏无羡说到“布娃娃”这个词时,他闪电般化指为掌,朝蓝忘机袭去!


   

 


   

“魏无羡你作弊!”


   

少年一掌还没轰出去,便听得一旁一声低呼,吓得他手一哆嗦,人都没站稳,直直地往后倒去。


   

呜呼。少年在倒地的慢动作中悲怆想道,此江澄要害我,非我不敌蓝湛也!


   

正这样想着,自己的手臂突然被人一拉,整个人便从与地面夹角无限缩小的状态变成了与地面夹角为固定九十度的状态。魏无羡一抬眼睛,眸中瞬间带上了几分笑意:“多谢忘机兄啊。”


   

拉住他的白衣少年收回手来,十分矜持地一点头。


   

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魏无羡还没对江澄发难,后者便先朝他后背来了一巴掌:“你没作弊,刚刚逗你玩的,谁想到你这么容易受外界干扰,啧啧啧。”


   

少年时期本就是恃才傲物的阶段。魏无羡被江澄最后三声“啧”给啧出了一丝不爽,反手轻轻给了他一拳:“您这闲得能腌鱼干儿了吧。”


   

眼睁睁看着由好声好气说话转变到扭打在一起的二人,蓝忘机觉得自己有点脑壳疼。转身离去时却偶然瞥见魏无羡在扭打中把自己的衣裳扯到了肋骨,露出少年劲瘦的腰。


   

蓝忘机身形一僵,猛地一闭眼睛,离开时的脚步有肉|眼可见的慌乱。


   

 


   

“魏婴。”


   

过道极为狭窄,能横着站俩成年男子已实属不易,若俩成年男子还在这儿打起来,非得要把这儿打塌了不可。蓝忘机有点费力地抓|住魏无羡的手腕,微微一皱眉,眼中却是毫无波动,叫了一声对方的名字便不再作声了。


   

魏无羡沉默片刻,突然挑眉一笑,空出来的那只手一弹蓝忘机的手腕便顺利脱身:“逗你玩的。刚刚的气氛太恐怖,我又闲成腌鱼干,就动了动手。”


   

未等蓝忘机接话——也不指望他能接什么话,魏无羡极为收敛地伸了个懒腰:“走吧,我陪你去那家看看。”


   

蓝忘机正想纠正他“是看看那家的小女儿还有救不”,抬眼看了看魏无羡欢快的背影,把这句话咽回去了。


   

 


   

在蓝家总部门口,蓝忘机把从室内搬出来的古琴放在了车后座。


   

坐在副驾驶的魏无羡闲不住,总要来聊骚一句:“蓝二哥哥——别那么看我我叫习惯了——你知不知道一个人在背着古琴的同时还挂着个十字架项链是很闷骚的。”


   

这句话刚说完,两个人都愣住了。


   

 


   

魏无羡是个能耐人,在蓝家求学期间追到了蓝忘机。


   

江澄评价道:“妈|的基佬。”


   

魏无羡朝他比中指:“基佬怎么了,人基佬起码还成双入对呢。”


   

他刚与蓝忘机在一起的那段时间,两个人都极为激动,只不过一个是暗搓搓地激动,一个是明目张胆地激动:前者会在后者传作业时有意无意地碰一碰他的爪子,后者会在上课的时候有意地去薅前者的手。


   

少年的喜欢都是热烈而隐晦的,不会大肆宣扬自己的爱人但会因为别人的祝福而欢欣鼓舞,会渴望接触对方但也会因为屁大点肢体触碰激动得在心里给自己放一百响礼炮。


   

魏无羡对蓝忘机的喜欢是偏热烈型的,有点类似于炮仗的那种热烈。


   

那段时日里,魏无羡给蓝忘机亲手磨了个十字架项链来。十字架上一点装饰纹路也没有,简单朴素而深情款款。


   

还记得给蓝忘机哼哧哼哧戴项链的时候,木在原地的白衣少年耳朵通红,只听见面前的男孩子满脸兴奋地道:“我找人学了好久!亏我以前觉得这玩意儿就是分分钟就能搞定的事儿结果花了我一周的午休时间!哦对了你不要告诉你叔父我中午溜号哈。”


   

蓝忘机:“……”


   

 


   

魏无羡在一片沉寂中用拳头抵住嘴巴掩饰尴尬:“那之后你不是出国了吗,我还以为你把这个丢了,结果刚刚你弯腰的时候我看到那根熟悉的链子了就有感而发了一下——哎对了你整天把衬衫的风纪扣扣着不会觉得很窒息吗……”


   

耳边还是似曾相识的聒噪,人还是一样的人。蓝忘机觉得自己兜兜转转了一大圈,最后在原地收到了岁月给他的惊喜与回忆。


   

那条项链我怎么会丢呢?他在心里默默道,嘴上却说:“坐好,系上安全带。”


   

——他的记忆中永远有一个男孩子,比所谓“小太阳”还要温暖耀眼。


   

——在他一不小心弄丢了这个男孩子的十三年中,人间仍是摩肩接踵世事如常,只余他尘世零落满身风霜。


   

 


   

 


   

※注:①五芒星(五角星):在西方神话中暗指魔鬼


   

鹿角:在西方神话中暗指永生


   

        【此条并非出自正经神秘学书籍,真实性存疑】


   

      ②Valak:所罗门王72柱魔神之一


   

      ③20岁到25岁男性:作者胡诌的,没有找到相关驱魔记载


   

 


   



   



   

——tbc——


评论(1)
热度(17)
 
 
 
 
 
 
 
 
 
© 环夕成玦 | Powered by LOFTER